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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:心中酸涩

  只是不想伤了宸王的心,这句话重似千钧,压的他气都喘不上来,一瞬间眼眶发酸,眼泪便掉了出来,如何也忍不住了。


  原来弄丢的……真的找不回来了……


  扶着宫墙的手,倔强地停留片刻,终是颤颤缩回。

 

  岚青从他手上接过已经意识已经混沌的林之恒,长宁宫的人都知道宸王对他的态度,此刻也不敢袖手旁观,跟着过去搭把手。


  太医早早候在偏殿,原以为是和宸王一样抬回来的,没想到竟是被搀扶着回来,身后甚至已经渗出雪(错字规避)来,只怕一会儿处理起来又是难事。


  深秋冷热之间最容易发烧,若是烧起来如上次一般迷糊,只怕整一个太医院又得忙活起来。


  不过也没有办法,天子偏爱宸王,宸王想保的人,是不能出半点事儿的。


  “疼……”


  太医刚着手处理沾着伤口布料的时候,林之恒忍不住的啜泣,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发(防)颤,可想要上药必定要先把衣物给除去,这都是没有办法只能硬来的。


  他虽心疼床上虚弱的人,可毕竟是天子下令,他也不能置喙,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。


  林之恒忽然伸手握住太医搭在床沿控制着动作的手,隔着朦胧的水雾注视着拿着药的太医,嘴唇微微张开,但是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。


  想要没有疼(防)痛的药,还是期望着能够如从前一般有人关心。


  可自己凭什么这么自私,凭什么去强求所有人。


  太医原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,等待中又见林之恒把手松开了,不知不觉的眼泪就流淌了下来,或许他潜意识中还是在期盼。


  “公子忍着些吧,臣这个药虽然涂抹的时候疼了些,但确实是药效最好的,只是伤在皮肉,几日就好了。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,很明显是皮肉之苦加上心中的难耐。


  他一个做太医的只能医治外伤,至于心病,还需心药医。


  林之恒没有说话,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磨难。


  处理完伤后只能对着近身伺候的宫人嘱咐着该注意的事情,又开了方子,让底下的人熬药。


  “咳咳咳……”


  岚青瞧见了他的状态并不好,倒了一杯水送到林之恒跟前,“公子您先喝杯水吧,您身子不好,经不起这样的折腾……”


  从林之恒入东宫的时候他就跟着,知晓过去发生过什么,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宫人,立场只在主子身上,只会心疼主子的伤。


   他原本不觉得多苦多痛,但是听到了岚青的一句话,感觉一瞬间所有积压的疲惫感翻涌而上,几乎让他晕眩了一瞬。


  近在眼前的亲情却如天涯海角般的疏远。


  他心中如刀子割过般,可当年的天子,却不会轻半点。


  “我的身体,我有数的,就算是死,也该是再做些什么,而不会平白被自己作践的。”林之恒苦笑着。


 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早产儿,一年四季中每每换季最容易感染了风寒,就连开方子抓药的剂量都会比常人要多些。


  回到东宫后,库房中名贵的药材基本都被他用了去,太医一再的嘱托,他也曾放在心上过。


  如今的几板子到不至于向岚青说的这么严重,他本就是从天子手中捡回来的命,天子想要,拿去时他不会眨一下眼。


  只是……他并不知道天子想要什么。


  “公子好生歇着吧,奴才就在外头守着,您要是有事就唤奴才。”岚青看着虚弱的主子,明明已经疲惫的很,还回应着他的话,一时之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僭越与不该。


  把一切收拾好后,也没有阻挡着他的休息了。


  本就是情绪起伏大,又受了外伤,若是睡去了还能少几分疼(防)痛。


  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无解的样子,明明以前都是好好的……


  出去后,瞧见了外头的人都已经跪在地上了,他并没有多想,随着外头的人一道跪了下去。


  看着这个阵仗,应该是天子来了。


  往正殿的方向去了,待天子彻底进去后,这外面的人才缓缓起身,忙活着原本的差事。


  天子进去的时候,宸王并没有睡,趴在床上若有所思想着什么,外头只是安安静静跪下行礼,也没有吵到宸王。


  “想什么呢。”


  “皇兄。”被打断思绪的林云竹并没有诚惶诚恐的起身行礼,而是十分依赖的注视着天子坐到跟前,再把脑袋望他身上凑着。


  他知晓,气消后的兄长才会往他这里来,也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,这才敢放开胆子,往兄长怀中蹭。


  “委屈了?”林璋挑了挑眉头,这段时间政务多,就算是和弟弟在一起,也没有见他这样亲近的,只怕是今日心情不佳又或是心中藏着事情。


  “不敢委屈。”


  “那还是委屈。”


  “本就是阿竹错了,该罚,倒是又让皇兄担心了。”他轻声开口,自己也知道兄长忙碌,本来是想要帮着的,但是自己才疏学浅,也不能帮上什么。


  可每每遇到问题时都想要逼迫着自己好好学,甚至怨恨自己从前为什么不认真,可真的学的时候,又在想该如何逃避。


  当真是矛盾至极。


  “你长这么大,兄长担心的次数还少吗?每回都是责罚你后想到自己的不该,体会到兄长的不易,可下回还是照做不误。”林璋就知道这个时候的弟弟是敏感多愁的。


  若是不来安慰只怕深夜里再回想起自己的不该,又是情绪上涌,到时候又要脑补出兄长不要他的画面。


  听到这里林云竹才苦笑了一声,还真是如此,现在懊恼的是现在的他,可之后想要怎么做,真的是他控制不住的。


  要怪只能怪子经类的书太难看了。


  “皇兄,明年,真的要入朝堂吗?”林云竹小心翼翼的询问,虽然两仪殿那边会整理出一些并非极其要紧的折子到这里供他学,可真的自己去拿主意,他还是第一次。


  畏惧萦绕在心头,让他还没有开始就想着退缩。


  “纸上得来终觉浅,得知此事要躬行,你学了这么多年,总该运用着这些知识才是。何况,皇兄能护你一时,终是护不了你一辈子。”

  

 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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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还有一更,希望冲冲热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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